无状元老师, 有状元学生

从来没有状元的老师, 却能培养出状元学生。中国历史的状元, 都是在科举失败的穷秀才教导出来的。看今日的Fields Medalists / Nobel Prize winners, 他们的指导教授多数没拿过这大奖。

法国有两位世界级的数学大师Evariste Galois, Charles Hermite,  相隔15年,同是一位中学数学老师培养。1822, Mr. Richard  是巴黎路易大帝中学(Lycée Louis Le Grand) 的数学老师, 他能创新课材, 加上他本身是”数学迷”, 对学生因材施教, 慧眼识英雄于微时。Galois 13 岁前是由妈妈家教(home-schooling), 中一才上学校。Richard看出他有数学天才, 个别教他读当代数学大师的书, 其他科目的老师却视他为功课低劣学生。

结果Galois发现群论 (Group Theory), 开创”抽象代数” (Abstract Algebra)。Galois不被世人接受, 因为他的理论太玄奥 (至今还是数学硕士班的难题), Cauchy, Fourier, Poissons,  Gauss… 这些世界数学泰斗也看不懂! 他的悲剧是法国大革命, 因枪斗而死, 才21岁的生命。可是他对人类的贡献是”Larger than Life” !

Richard 收集Galois的作业, 留给15年后同一班另一学生Charles Hermite, 也是个数学天才。他比Galois的命运好一点, 考进Ecole Polytechnique (X),是排最后一名及格, 好过Galois重考2年都进不了。可是他的脚有问题, X第一年学生是军官训练, 他被X踢出校门。讽刺的是, 很多年后他回校被聘为教授。

Charles Hermite 证明 e是超函数 (Transcendental), 他的学生德国人Lindemann如法炮制, 证明pi也是transcendental。

Lindemann 从Hermite手中接过法国数学火种, 回去德国后成为一代宗师, 培养了很多大师级的学生 (Félix Klein, Dirichlet, Jacobi, Gauss, …)。20世纪德国数学Göttingen University取代巴黎成为数学王国, 直至二战德国犹太数学家(Émile Noether, Artin, …)逃去美国, 才轮到Princeton University.

一位默默无名的中学/高中数学老师Richard, 27年如一日, 坚守”百年树人”的教学精神, 改变了近代世界数学史!